1

在Erik的小时候,确切的说是他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,在那以后他的人生被完全割裂成两个阶段之前。


他从不曾怀疑过父亲给他讲述的有关瓦坎达,有关他从未曾谋面的遥远家乡的一切,尽管他们现在住在破旧公寓。

这那里没有白人,没有压迫,在紫色极光下有黄瞳黑豹正在树上休憩。同时他也相信,有一天父亲会带他回去,看这世界上最美的日落,把奥克兰的黑暗留在身后。

也许是因为在黑暗里艰难负重前行的人,总会盲目地抓住一丝希望,于是在他那些最美好的梦境里,大片大片的夕阳落在一望无际的金色草原上,豹子在这里的晚风里奔驰。

到最后,他发现这不过只不过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罢了。

2

从此他开始成为了一个流浪者,无根之萍,在一个又一个孤儿院中被推来推去,没有人会收留一个黑人小孩。他学会了伪装,锻炼起一身强健的肌肉,嘴角时刻挂着不屑的笑容。像是部落战士在脸上和身体上涂上油彩,以起到威慑敌人的作用。

若是有人愚蠢到无视了他警告的地步,他会用拳头帮忙把那人的眼睛揍大,并且让他不用再费劲地用鼻孔看人了,因为他会把他的鼻梁打断。

不过,他可不算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。他父亲胸口上的抓痕像是划在他视网膜上,时不时引得他双眼阵阵作痛。他知道谁该为他父亲的死负债,他也知道这事只有他自己才能办到。也许不会是现在,但一定会是在将来的某一天。

因此,他不会放任自己像懦夫一样沉浸在旧日的伤痛里,他必须全面地武装自己,增强自己力量,为那一天做好准备。

他就像个匍匐在草丛里的猎食者,等待着日落,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发出致命一击。


3

所以当他终于踏上这片土地,坐在这个王座上。他感到在内心里有的只是一片空虚。这里从不曾是他的家乡,他的一部分永远在那天晚上留在了奥克兰的破旧公寓里。就像他的父亲的灵魂一样,只不过他从未曾迷失他的道路。当他在皮肤上刻下第一个记号时,他就看到这天是注定会到来。他坚信如此,就像在小时候他相信父亲的故事一样地坚定不移。

但是,这一次他不再是乌托邦的崇拜者,他要成为手握这把利器的主人。

4

在他被匕首插入胸口时,他生平第一如此惊惶,就像又重新成为那个独立面对父亲尸体的小男孩。
不是因为感到死亡的威胁,他只是在这片刻里,在这些天里头一次,不用考虑他对外界人民的拯救计划,对统治瓦塔基的计划,的短暂时刻里,他突然想起,他还没看见过瓦塔基的日落。 

也许,到最终他还是那个在梦里寻找夕阳的住在奥克兰的小男孩。

5

他贪婪地用逐渐模糊的视线,捕捉这洞口外夕阳的每一丝每一毫。

他的堂兄的手收起战甲上的利爪,紧紧的贴在他的腰上。他的手臂也牢牢被这位重夺胜利的国王紧抓这手中。国王陛下抓得如此紧,以至于他甚至产生了T'Challa的体温透过战甲传过来的错觉。


亦或是瓦塔基的夕阳太过温暖。


仔细想来他的人生也过得算是圆满了,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所相信过的“梦想”,愚蠢的或不可思议的,大约都称得上是实现了。呵呵,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“美国梦”的榜样。Erik在心底嘲讽说。

夕阳落在眼皮上有点痒痒的,像是谁在亲吻他的睫毛。他感觉有些疲倦了,想闭上眼小睡片刻。他拔出胸口的匕首,他可不希望父亲被自己的样子吓一跳。


“不自由毋宁死”
他想自己是站着死的,就像一个英雄。
tbc??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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